第五期中國PPP沙龍——合肥市王小郢污水處理廠資產權益轉讓（TOT）項目經驗介紹

發布日期：2015-02-09來源：本站編輯：李香玉

[摘要]

　　第五期中國PPP沙龍——合肥市王小郢污水處理廠資產權益轉讓(TOT)項目經驗介紹

　　《中國PPP沙龍》第五期會議實錄(一)

　　主持人：

　　尊敬的各位嘉賓，各位領導，大家下午好!今天這個沙龍的主題是“王小郢污水處理廠資產權益轉讓項目的經驗介紹”。在沙龍開始之前呢，我先給大家簡要的介紹一下出席今天沙龍的各位嘉賓、各位領導。

　　出席今天沙龍的嘉賓有全國工商聯環境商會秘書長駱建華;中國水網主編傅濤;合肥建委原主任紀開學;柏林水務中國控股有限公司總經理梁軍;合肥王小郢 污水處理有限公司總經理張雯;財政部財科所PPP專業委員會秘書長孫潔;大岳咨詢有限公司總經理金永祥;君合律師事務所合伙人劉世堅。出席今天沙龍的，還 有我們邀請的國家發改委、住房和城鄉建設部、財政部、環保部、安徽省發改委、安徽省住建廳、安徽省財政廳，以及合肥、蕪湖、滁州、馬鞍山、銅陵、六安、南 京、濟南、長春、大連、營口、盤錦、石獅、平頂山、利川、陽谷經濟開發區、湛江經濟開發區的領導和企業界的有關朋友。由于今天下午這個會議安排的時間關系 比較緊湊，出席今天會議的各位嘉賓，我們就不一一做介紹了，讓我們以熱烈的掌聲對各位領導、各位嘉賓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參加本次沙龍表示衷心的感謝。

　　下面我們請合肥市的領導致辭。請合肥市建委黨委委員、合肥市排水管理辦公室主任戴主任致辭，大家歡迎!

　　戴主任：

　　尊敬的各位領導，各位來賓，女士們，先生們，大家下午好!在這金秋收獲的季節里，中國財政學會公私合作研究專業委員會將第五期沙龍活動遷至合肥舉 辦，我們感到非常的榮幸。此次沙龍會議正至德國柏林水務公司，王小郢污水處理廠資產權益轉讓項目十周年紀念，在此，我受合肥市政府副秘書長、市建委常義民 主任的委托，向特意前來參加此次活動的各位領導、嘉賓、專家和朋友們表示熱烈的歡迎!并對王小郢污水處理廠資產權益轉讓成功運營十年表示衷心的祝賀!

　　黨的十八屆三中全會提出市場在資源配置中起決定性的作用，確定市場作用的一個前提定位。國務院在2013年9月印發了《關于加強基礎設施建設的意 見》，明確要求創新機制，加強政府與社會資本合作，共同推進新型城鎮化和基礎設施建設。安徽省政府在推進基礎設施試點工作方面出手早、啟動快，出臺了《安徽省全省基礎設施領域PPP項目操作指南》，以政府購買服務方式，積極推進全市基礎設施領域政府與社會力量合作的模式，并將省會合肥市列入首批PPP試 點。

　　“十一五”以來，合肥市建成科學發展、轉型發展、跨越發展，特別是行政區域調整三年多來，區跨發展步伐明顯加快，大湖名城，創新高新已成為合肥特色 和豐富內涵的新名片、新品牌，已列入國家級生態文明新型示范區，成為國家級區域發展戰略。當前，我市正在全面深化改革，并在多領域開展新形式工作。全市污 水處理領域的新型凈水廠及雨道工程、將有利推動城市基礎設施和公共設施建設創新模式，有利于提高公共服務質量和水平，轉變政府職能，提高效率，體現政府與 社會資本合作共贏。

　　今天，中國財政學會公私合作研究專業委員會第五期沙龍活動在此主辦，隨著各位嘉賓、專家們的互動交流，包括論壇經驗分享、精彩咨詢、創新輸出，必將 為我市的污水處理設施評比項目先行先試，在政策把握上、機制創新上、規范程序上提供更好的學習、交流和借鑒機會。我們將抓住機遇認真聽取專家的意見，不斷 完善、不斷促進我市污水處理甚至PPP項目的健康發展。我們也真誠的希望全國的同行相互交流、相互學習、共同提高，共同推進全國排水事業發展蒸蒸日上。

　　最后，預祝本次沙龍活動取得圓滿成功，衷心祝愿大家在此期間工作順利，生活愉快!謝謝大家。

　　《中國PPP沙龍》第五期會議實錄(二)

　　主持人：

　　謝謝戴主任的精彩講話，戴主任的講話使我們加深了對合肥市發展的了解和認識。接下來呢，我們請柏林水務中國控股有限公司梁軍總經理介紹王小郢污水處理廠資產權益轉讓項目十年經驗，大家熱烈歡迎!

　　梁軍：

　　各位領導、各位嘉賓、各位朋友，非常感謝大家抽出時間相聚在合肥，我們共同來分享王小郢污水處理廠資產權益轉讓項目十年的經驗。我是從2003年項 目開發的時候就介入了這個項目，2004年談判一直到現在，我一直伴隨著這個項目。印象中這是第二次在這樣大的場合介紹這個項目了。上次是建設部的要求下 就這項目做過一次演講。但是當時的演講呢，說句老實話，自己心里也有很多未知的問題，TOT模式下4.8億的一個轉讓，這個水價以后怎么發展?這個員工的 問題是不是能夠更好的解決?以后的環保方面的要求提高以后，怎么來落實這些東西等等，都是一系列的問題。這些問題呢，涉及到的有項目成本，23年的合作， 中間可能會發生很多的事情。發生了一些事情以后，現有的模式和機制能不能解決這個問題，能不能讓這個項目很平穩的走下去，當時呢，說句老實話，都沒有特別 多的現成的經驗里分享。

　　所以呢，今天非常的高興能有這個機會，在十年以后到這個項目的所在地合肥來進行演講，非常高興的是看到這次的參與方很多，有這么多的代表，大家都愿 意一起來探討和介紹這個項目，就說明這個項目是有它成功的地方的。所以今天呢，我作為這個項目的投資方，先簡單的介紹一下這個項目在當時的一個大的背景情 況，當時的一些主要條款的設置，這些主要的條款在這十年中是怎么實際應用的，這十年中，王小郢污水處理廠是怎么樣的一個實際發展，先簡單的跟大家分享一 下。今天呢，我主要是從投資人的角度來做一些介紹。

　　先三言兩語的介紹一下王小郢污水處理廠的情況。1997年，柏林水務做過西安的一個自來水項目，當時也是最早進入中國市場的外資企業。當時也叫 BOT項目，只不過實際上是個固定回報項目，當時所有的BOT都是固定回報。2002年我們在南昌又做了一個33萬噸的污水處理廠的BOT項目，當時在國 內是最早的大型BOT項目之一。2003年、2004年做了TOT項目，當時也是國內最早的一個大型污水處理廠BOT項目。后邊十年呢，我們也陸陸續續的 在全國各地做了一些項目，包括在滁州、盤錦、長春，以及最近在榆林、南充等等這些地區，我們現在做的有130萬噸的規模，但是我們廠的單個規模比較大，最 小的也有10萬噸規模，現在我們也開始在做一個工業廢水，一共做了三個項目了。但我還是希望我們能夠持續不斷的發展，所以也借助這個經驗交流的機會，推薦 一下我們自己。

　　簡單的給大家看一下這三張照片，給大家一個感官的認識。這是王小郢污水處理廠在1998年剛剛建的時候，在合肥政府大力支持下建成的一個項目。咱們 可以看到，當時王小郢污水處理廠在合肥市城市的邊緣，基本上周邊是一片荒地，什么都沒有。當時我們在2004年接管的時候，周邊陸陸續續的已經有了一些居 民樓了。現在，王小郢污水處理廠已經被高樓大廈給環繞了起來。所以說這樣的一個污水處理廠呢，本身從工藝上、技術上怎么來發展，怎么和周邊城市的發展能夠 匹配起來，這是我們任何一個PPP項目和TOT項目都要考慮的一些問題。

　　如圖有幾個大的事件。2003年10月份，當時合肥市通過非常嚴謹的公開招投標程序，選擇了王小郢污水處理廠的轉讓方，當時有7家中外水處理企業， 有國資背景的，有外資背景的，有民營背景的，在業界也都是比較活躍的、比較大的企業。2004年2月開標4家中外水污企業聯合體遞交的標書，當時也當場開 標了。2004年3月確定了中標候選人，其中一個是柏林水務聯合體。從2004年3月開始，一直到2004年的7月份這4個月的時間，我們經過了細致、嚴 謹、艱苦的談判過程，最終在7月份草簽了這個項目的協議。現在大家可能都覺得這個時間計劃是不可思議的，4個月談合同，我們現在的城市發展和工程發展是沒 有那么多時間給一個項目的，但是在當時的環境下，我們還沒有那么多成功的案例，沒有那么多的標準范本，所以很多工作是一點點的談出來的。今天那時候我們一 起參加這個項目的劉律師也會講講從合同范圍設計上來講，當時是怎么設計的。實際上這個范本后來成了我們這個行業的一個標準范本，很多東西都在被復制使用。

　　2004年11月份我們正式成立了王小郢污水處理有限公司，外商投資企業成立一個公司也是需要一定的時間的。2004年的12月我們正式簽署了這個 項目的協議。2004年12月22號，我們正式接管。嚴格意義上來講的話，再有兩個多月，我們就整整10年了。約定是23年以后，把這個項目無償的移交給 政府。當時呢，合肥市政府定的游戲規則也很明確，第一個是大家要有資格預審，通過資格預審呢，就證明是有實力和有經驗來運作這個項目的。在這個前提條件 下，大家互相比較技術方法、商務方案，包括你的法律方案都非常的明確。當時，我們的技術是最高分，投標報價也是最高分，總體來講，總分是最高分。實際上當 時我們投完以后，為什么這個項目受到關注呢?大家都傳說政府當時的一個資產評估呢，2.68億的一個項目，最后賣了4.8個億，這中間到底有什么樣的問 題?這里面呢，我們做了很多的報告。實際上從當時開標的這個情況我們可以看到，我們雖然投了4.8個億，但是第一名、第二名、第三名之間的差別并不是很 大，都是非常合理的一個正常的范圍。所以說這個價格是在明確了一些邊界條件以后，市場給出的這個項目應該有的一個價格。所以說這是一個非常有意思的問題， 這就涉及到你的邊界條件怎么定、細節怎么定的問題。而一旦你定清楚這些東西以后，市場會對你定的邊界條件進行分析和測算，會給出一個市場上應該有的合理價 格。所以我們經常講，水價是定高了還是定低了，如果說你把這個水價的制定權交給市場的話，市場會最終確定一個相對合理的價格。12月26號，我們非常榮 幸，當時應該是中德剛剛開始合作走向蜜月期，我們這個項目當時是作為一個環保領域的典范項目，在雙方總理的見證下，在人民大會堂進行了簽約儀式。

　　所以我們大概的總結一下我們當時主要的邊界條件，再來看看這些主要的邊界條件，在后來的十年中到底是怎樣的一個運行情況。當時王小郢污水處理廠是每 天處理污水30萬噸的規模的一個污水處理廠，當時定的保底水量，第一年是22.5萬噸，第二年是25.5萬噸，第三年是28.5萬噸，當時政府就覺得不知 道以后的城市發展到底會怎么樣，所以說相對來說比較謹慎一點。但是從第四年、第五年以后，我們幾乎是五六年的時間，基本上365天天天超負荷運轉。水質參 數呢，出水水質要達到一級B的標準。水價呢，當時我們做政府咨詢的大岳公司也采取了國內外廣泛的經驗，制定了一個非常細致的水價調整，每兩年調整一次。調 整是根據通貨膨脹、根據電價、根據人工費用等很多的參數來進行的，是一個非常細致的、全面的調價方式。但是這樣的調價方式在未來的幾年發展中，會把這個水 價調到哪個地方，是會翻倍的增長，還是會出現一個怎么樣的情況呢，實際上當時大家心里還是沒有具體的感覺的。一會兒講講我們的水價調整大概是個怎么樣的發 展。

　　人和物，當時約定全員接受，員工簽署三年的正式勞動合同，人工費用總額保持不變，我覺得這個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一點，就是簽署3年的正式工作合同，給 員工一個穩定的工作環境。但是工資待遇怎么定呢?當時這是一個比較敏感的問題。今天政府的紀主任也在，當時我的印象很深，跟紀主任也有探討這個問題，當時 政府的要求非常明確。第一，總的費用盤子不能變，但是企業要有企業自身運轉的規律，所以要給企業在這個范圍內進行一定的職位調整，進行一個激勵機制的空 間。否則的話，對推進員工積極性方面就會受挫，這個一會兒我要講，我們的員工這十年是怎么樣發展的。

　　政府監管。政府有權監管，隨時對項目設施的運營、維護進行監察，但是當時怎么監察呢?監察到哪一步?當時的環保和環保監測跟現在還是有一些差距的， 所以當時呢，哪些屬于環保部來監管的，哪些是屬于特許權政府方監管，還有一些不清晰。但是當時政府是有權隨時到污水廠進行監管的。

　　升級改造。在這個合同里面呢，我的印象很深的是當時我們覺得升級改造還不知是哪一年的事情呢，現在花這么多的時間去討論這件事，是不是有點吹毛求 疵?或者說是不是有點杞人憂天了?當時為這個事情花了很多很多的時間去討論，因為不確定因素太多了，因為你要定一個相對可操作的約定，所以說大家花了很多 的時間。但是現在我們看到近幾年的污水處理廠，在中間的時候進行了大范圍的提標改造，在這個改造過程中，相對來說和政府合作的還是比較順暢的。合作順暢的 主要原因是，當時一些原則性的東西，基本上已經有一個約定了。

　　性能測試和缺陷責任期。當時我們定性能測試，測試完了以后就接管這個設施，所有的資產方面的風險就移交給我們運營方、投資方，所以說當時有這么一個 決定。第一個，我們看這保底水量，當時是給你按22.5，我們從2005年開始，平均的水量就到了26.1，2006年是28.1，2007年開始幾乎每 年365天天天超負荷運轉。這個曲線、這個發展說明了幾個問題?第一，我們國家對環保以及對污水處理的重視在加強。只要是能發揮環境效益，你能運轉的好， 政府就給你支持。第二，一期是1998年建成的，二期是2001年建成的，我們是2004年接管的污水處理廠，你要在這么多年長期的超負荷運轉，而且我們 達標處理一直做得很好。一方面，當時的政府給了我們一個非常非常好的優良資產，非常非常好的管理團隊。第三個是我們當時接管過來以后了，有一系列科學的管 理方法，包括資產的管理，包括運營維護的管理，后面有一些簡單的介紹。所以保證這樣一個污水處理廠能夠滿負荷甚至超負荷的常年發揮它的效益。

　　2012年是個特殊情況，2012年我們稍微低一點，是因為2012年開始，我們進行了提標改造，在這個過程中，可能一些生產線暫時做了一些停產，所以說這個量有所下降。

　　我們廠的水質是低于合同約定的水質要求，進水水質濃度也是比約定的要稍微低一點。但是進水水質的濃度呢，在合肥這兒感覺非常明顯，也就是100，這 幾年慢慢的增長了，150甚至更高，這就是一點點的在發展。但不管進水濃度是怎么樣一個情況，我們的基本原則是我們把設施的處理能力、減排能力發揮到最大 化，不管在哪個城市，不管你的進水濃度高也好、低也罷，我們都把它發揮到最大化。第一是我們覺得這是在環境保護方面，我們自己應該做的一個工作。第二，總 運營管理上講，也是為了保持污水處理廠常年高速穩定發展的一個很好的邊界條件，總比今天高點、明天低點要好。所以說這么多年呢，從減排上來講，我們的出水 水質大大的優于合同約定。

　　從2013年來講，我們這十年下來呢，在水量上我們也做出了測算，我們是從2004年底接管，一直到現在，我們總共處理了10億噸的污水，平均每年 要處理掉一億噸的污水。一億噸的污水是個什么概念?在合肥的朋友都知道，大房郢水庫是合肥最主要的供水水源，大房郢水庫的容積量是1.77億-8億，大房 郢水庫目前的供水量差不多是1.17億/年，我們每年處理的污水量等于大房郢水庫的一個供水量，就是說可以把大房郢水庫整個水庫的水都處理干凈。

　　從這個污水總處理量來講，大家都是專家，也都知道，2013年是56000噸。這兒我也講一下，合肥市在全國污水處理方面是發展的非常好的、做的非 常好的一個城市，當時我們王小郢污水處理廠的污水處理率占了合肥市的70%以上。現在呢，我們排水的量已經降到了31%，可見這十年中，在城市污水處理領 域進行了多少的投資和降低了多少的量。但是呢，王小郢污水處理廠還是合肥市最大的一個污水處理廠，也是整個為減排做的貢獻最大的污水處理廠，從COD減排 量上來講約占32%。

　　下面要講到這個敏感的水價了，水價是我們也比較關心、政府也比較關心、社會也比較關心的一個問題。把這個污水處理廠轉讓出去，而且轉讓給外資企業， 那么會不會外國人一來，這個水價提高到不可控的程度呢?前面講過，我們協議中是有一個比較詳細的水價調整公式，這個價格呢，是跟一些指數掛鉤的。主要的幾 個呢，一個是電價上漲，像前面幾年，我們全國的電價上漲的比較快，所以這一塊也是推動水價上漲的一個重要因素。還有一個是工資的上漲是一個指數，化學藥劑 的上漲一個指數，稅收利息的變化作為一個指數，剩下的就是一個籠統的通貨膨脹的指數。十年下來，我們復合增長每年差不多是2.23%左右。我們比較了一下 這幾條曲線，第一個曲線呢，是電價，這幾年我們國家的電價呢，從2004年到時候現在基本上累計增長了35%。看看我們的CPI指數，這個也增長了25% 以上。我們的污水處理費相對增長了20%多一點。所以說，有了這個調價公式以后，相反呢，我們的價格增長是非常的平穩和穩健的。我們對這個穩健也是很滿意 的，因為相關的一些費用成本的增長，以及用這個公式進行水價的調整呢，已經能夠涵蓋住了。對政府來講，對這個水價的調整也是非常看好的。為什么?它符合我 們這個行業的一個特點，我們這個行業是個穩健的、沒有大的變化的行業，但是它是跟著整個市場和價格指數來進行變動的。但是我們這個變動是低于一些市場指標 的增長的。

　　我想以后我們的一些項目在看價格增長變化的時候，就會有很多類似的經驗項目可以作為參照，我們可以知道哪些因素會對整個價格的變化產生多大的影響， 我們會很快的測出來最后的價格會怎么樣，價格是非常核心的一個問題，所以說我們一定要細心，一定要量化這個認識，這樣的話，對未來的合作才能更有信心。從 PPP角度來講，這個是非常值得來深入探討研究的事情。

　　人員調整。當時呢，我們接管王小郢污水處理廠的時候，所有的員工都接管了過來。接管的時候呢，員工的心里肯定有顧慮，當時紀主任親自幫我們做了很多 的思想工作，后來我們把員工給全部接收了過來。當時我們也是非常明確的，員工對我們來講不是一個負擔，員工對我們來講是資產當中的一部分。當時我的印象很 深，12月22號接管運營的第一個前提條件就是，所有的員工必須要跟我們簽新的協議，否則的話我們沒有辦法討論這樣一個項目。最后順利的跟員工們簽署了這 個協議。接過來以后，從我們柏林水務運營150年設施的經驗，我們對這個結構進行了一些調整，讓一些具體的責任能夠落實到位。但是就員工整體來講，基本沒 有任何的變化。我們非常非常高興的是看到當時這個項目不光是資產優質，而且人員素質也是非常非常高的。現在我們還老是吹，就是我們這個有限公司總經理，也 就是當時的王小郢污水處理廠的廠長張總，她負責提標改造的事情，除此之外，我們現在新的三個項目子公司的總經理呢，都是我們當時接管過來的王小郢污水處理 廠中的骨干力量。所以說，通過這個TOT項目，不光是保證了接管過來的員工的長期穩定的工作生活，同時我們也給我們員工提供了一個更大的發展平臺。我們對 員工有定期的培訓，包括我們建立了新的管理機制，主要是軟件方面的一些嫁接，讓我們的員工更有效的來管理這個資產。大家要問我們有沒有秘籍什么的，也沒 有，就是一點點的細做、細摳的。

　　出水水質政府監督這一塊呢，當時也約定了，政府隨時可以派人來監督。最后我們國家環保力度的加大，國家環保局每年都會來檢查。安徽省環保、環監局每 季度都會來抽樣檢查，合肥市環保局每月要抽樣檢查，合肥市排水辦每周3次抽樣檢查。數據都是實時的上傳到環保局的。市民的監督方面呢，我們的排口就在南淝 河岸，這是合肥最主要的景觀河，大家每天到那兒去溜彎兒、到那兒去看，我們的污水稍微有點大或者有異味、顏色的話，很多市民都會來進行舉報和投訴。再加上 我們的這邊現在都是高樓林立，全都是居民樓。2010年、2011年的時候也有一些投訴，有噪音、也異味，所以說2012年的時候，整個提標改造的時候， 很大的一塊是改造。現在這個工作基本上已完成，目前沒有什么投訴。我們也非常高興接受這樣一個全方位的監控，我們把自己應該做事情會首先做到位，所以說我 們也愿意接受全社會的監督，如果有需要改正的，我們會進行改正。

　　提標改造呢，目前正在做，一會兒王小郢污水處理有限公司的張總做一個介紹。當時也約定了一個資產轉讓的缺陷責任期，就是12個月內出現什么缺陷的 話，予以違約款10%的保證。實際上這些條款只是形式上的一些條款，我們接管就接管了，沒有任何這方面的討論。關于這方面的內容呢，一會兒我們的律師會給 大家做更多的介紹。

　　簡單的一個粗線條的經驗介紹給大家，如果大家有興趣的話，歡迎大家隨時跟我們聯系、溝通，也歡迎大家到我們王小郢污水處理廠去參觀、去交流，尤其是看看我們現在達到地表水IV類水標準以后的工藝技術，謝謝大家。

　　《中國PPP沙龍》第五期會議實錄(三)

　　主持人：

　　謝謝梁總。剛才梁總的精彩演講呢，為我們分享了王小郢污水處理廠資產權益十年發展的經驗。接下來呢，我們有請王小郢污水處理有限公司的張雯總經理做演講，她演講的題目是“王小郢污水處理廠提標改造達到地表水IV類標準過程回顧”，大家歡迎。

　　張雯：

　　尊敬的各位領導、各位來賓，大家下午好。非常高興有這樣的一個機會，介紹我們王小郢污水處理廠，介紹我們十年走過的歷程。

　　我的介紹呢，將從這樣三個方面展開。首先，簡單的介紹一下我們合肥市的污水概況，然后做一下王小郢污水處理廠十年運行總結，然后介紹一下提標改造的進展，我們正在做的提標改造達到地表IV水標準的一個情況。

　　簡單的介紹一下合肥的污水概況。合肥的城市建成編制是360平方公里，市區人口320萬人口。這個是我們合肥市的一個污水區域規劃。其中呢，這是王小郢的收集區域，這是小倉房廠的收水區域。目前來講我們王小郢污水處理廠和小倉房污水處理廠都是由我們在運行。

　　這個是合肥市污水處理的一個整體情況。前面這一列表示的是現在已經在運行的污水處理廠，像王小郢呢，是30萬噸……十五里河20萬噸，小倉房是15 萬噸，目前合肥市的污水處理能力已經達到了98.5萬噸，黃色的這個標記是正在建設的污水處理廠，估計在明年底就能建好了，建好后就達到了123.5萬 噸。后面這個是合肥市的最終規劃，像王小郢這一塊呢，因為地的情況比較緊，基本上就是30萬噸，這不會有變化了。那么小倉房呢，它最后的規劃可能要到60 萬噸這樣的規模，還有其他的污水處理廠也都在變化。這個是王小郢污水處理廠以TOT的模式在運行，就是我們的柏林水務管理在運行，還有就是小倉房污水處理 廠一期呢，我們一直是以委托運行的方式在運行。

　　下面呢，介紹一下我們十年運行的一個情況。王小郢污水處理廠呢，30萬噸是分期建設的，一期15萬噸，二期15萬噸。一期1993年開工建 設，1998年竣工，到現在為止總共16年了，總投資是1.77個億。二期也是15萬噸，1998年開工，2001年運行，到現在13年了，總投資是 1.4個億。這個是當初我們1994年、1995年的時候拍的一個照片，當時是一個很荒涼的地方。這個圍墻邊界是我們一期的圍墻邊界，這是在翻建的二期， 總占地是375畝，即25公頃，這個是我們的技改前的一個工藝圖，簡單的介紹一下，前面污水機械處理，原水進來以后主要是處理水里面一些飄浮的、比較重的 一些沙粒，這是前面的一些預處理系統。后面是厭氧制氧化的生物系統，這是技改前的一個工藝流程，相對來講呢，比較簡單。

　　這個是我們2005-2013年歷年來處理的水量情況。大家也看到呢，我們2005年接手的時候，日平均是處理26萬噸水，現在逐年的在提高，我們 最高的到了33萬噸水。2012年的時候，我們開始提標技改。技改的同時呢，我們還是保持著一個正常的運行，但是水量適當的有所下降。在這十年里，我們總 共處理了17.1億噸水。

　　水質情況。這個表格里面的水質是我們2004年跟政府簽訂的合約的水質情況，基本上進水的BOD是200，COD是220，SS是200，實際上這 么多年來呢，我們的運行呢，像出水標準，有時候COD是60，但實際上基本都二、三十。SS的標準是20，我們有時候在10以下。BOD也是20，但也都 是5毫克升左右。就是說，這十年里，我們很好的保證了主要水質的出水情況。

　　2005-2013年這個期間，我們共去除了SS21萬噸，COD23萬噸等等。這幅圖是我們的出水口，是我們的南淝河，大家可以看到這個紅色的是 南淝河上鳳凰橋上一個倒影，這邊是我們廠的出水。可以看到這個出水是比較清的，上游是比較渾濁的，可以想象每天有30萬噸的出水排到南淝河，對南淝河的水 質是一個很大的提高。

　　第三，我重點介紹一下我們正在做的事情，提標改造到地表水IV類水標準，我從六個方面做一個介紹。

　　首先介紹一下現狀，就是為什么要做技改。第二，我們提標技改適用的新的標準。第三，是我們后面做的實際工作，有一個是除臭，一個是降噪，一個是改造，一個深度處理工藝，這樣四個方面。

　　首先，大家可以看一下，這個是我們的平面布局圖，這邊是一期，這邊是二期，每5萬噸是一條線，總共是6條線。這是現狀情況，因為合肥市城市發展太快，周邊的樓房都蓋起來了，都是高檔的住宅小區，所以呢，周邊離的太近了，居民就會有投訴，說有噪音、有臭氣。

　　然后是我們準備做的提標技改，三個方面來說，水、氣和噪音。首先來說一下水，合肥市環保局給我們下達的執行標準就是污水處理達到國標 18918/2012中的一級A標準就可以了，那么廢氣呢，要達到國標18918/2012年的二級標準，廠界噪聲是達到工業企業的廠界環境噪聲排放標準 里邊的國標18348/2008里面的二類標準。那么我們實際上執行的標準呢，首先因為我們王小郢污水處理廠的特殊地理位置原因，剛才大家也看到，我們的 水是排到南淝河去，最后進入到巢湖的，那么合肥市只有望堂污水處理廠和王小郢污水處理廠以及小橋王三個污水處理廠是排入南淝河，最后進入到巢湖。那么巢湖 又是我們五大淡水湖之一，所以說這個污水處理廠氮和磷的去除，就對這個巢湖起著非常關鍵的作用。所以呢，原來我們的出水呢，從COD、BOD、SS來講已 經很好了，那么再做提標技改呢，很多數據原本就已經達到一級A了，再做這個一級A就沒有太多的意義了。那么我們做提標技改呢，當時建設部都是對我們這個項 目也非常的關心，本來這個生物處理的池子呢，停留時間也比較長，有這個基本的條件來進行改造，所以建設部也要求我們把標準提到了地表四類水。大家可以看一 下，第一列里面是一級B的標準，第二列里面是一級A的標準，第三列是我們的目標值到地表IV類水。這個BOD呢，實際上現在我們已經達到一級B了，這個一 級A是10毫克升，實際上就算我們不技改，它基本上也在10毫克升以下了。COD也是這樣的，COD一級A的標準是到50，實際上我們已經是三四十了。所 以呢，我們真正提標技改的目的呢，在一個總氮。在IV類水的目標里呢，我們的總氮要到5毫克升，這個標準是非常高的。目前來講，北京有8個污水處理廠正在 做技改，也是要達到地表IV類水，但是總氮到10毫克升。我們合肥是到5毫克升，目前來講，在全國所有的城市污水處理廠中，是要求最高的一個污水處理廠。 我們也多方的跟德國的專家們進行過溝通，目前柏林都可能還沒有達到這么高的一個要求。

　　在其他指標上來講的話，我們的總磷是要達到0.3毫升，大腸桿菌因為在四類水里面沒有標準，那么我們就執行一級A的標準。同時呢，我們對色度也有要 求。因為我們有部分水最后是進入到環城河去作，作為環城河的補給水，所以對色度的要求比較高。所以我們就參照了《生活飲水衛生標準》，色度要到15。還有 SS呢，到了4.9就只能用濁度了，是5個NTU。臭劑標準呢，我們執行的是國標18918/2002，這是國家環保局給我們的標準。但是我們在實際的設 計里頭是要到一級標準的，來設計達到一級標準，力保二級標準這樣一個設計思路。還有一噪音，白天是60個分貝，晚上是到50個分貝這樣一個標準。

　　通過提標技改呢，從這個數據可以看到，這是我們一級B執行的標準，提標技改以后要達到IV類水的標準。我們可以看到，年新增續減量呢，BOD是 1500噸，COD是3200噸，總氮是1600噸。特別是總氮這個數據是非常客觀，可以這樣理解，每年我們可以少往巢湖排1600噸總氮，這個數據是比 較有震撼力的。

　　下面介紹一下除臭工作。我們分析這個臭氣源呢，一個是在預處理階段，就是城市的污水通過管道輸進以后，到了污水泵房突然一下就釋放了，釋放以后這個地方的氣味是比較重的。還有厭氧池上面會有一些氣味，還有就是污泥堆場可能會有一些氣味。主要是從這三個方面進行處理的。

　　首先呢，就把進去泵房這個地方，用陽光板把房子蓋起來，再有管道在下面把這個氣體提上來，氣體要重新處理，如果不把里面的氣體提出來而光密閉起來的 話，不僅對這個機械設備有損害，對這個混凝土石的損害也非常的厲害。這個是厭氧池，也通過這種反吊膜的方式把它蓋起來。蓋起來呢，通過管道把氣體都出來。 都提到這樣一個生物除臭設施即生物除臭塔里邊，把這些氣體通過送入的方法，把里面的氮氣和液化氫氣體進行處理，然后排放。還有改變污泥堆場，采用污泥斗的 形式，直接裝出去拉走，這樣就不會產生物體的二次污染。

　　第四部分介紹一下降噪的工作。我們的噪聲源呢，一個是我們一期時用的那個系統，用的是轉刷曝氣，二期用的是轉碟曝氣，那么它們都會在水面上拍打以后 產生一些聲音，而且我們離居民又非常的近，比如說這個二沉池的出水面它有跌水，跌水以后也會產生非常響的聲音。再一個是裸露的這些風機會產生噪音。針對這 些問題呢，我們就進行降噪。首先，我們有這樣45米直徑的池子12個，就這樣蓋起來，下面還有隔音板。通過這樣蓋了以后呢，聲音就徹底的解決了。而且呢， 蓋起來以后呢，這個出水堰里面也不長藻類了，也減輕了維護量。

　　還有一個關鍵的是我們把原來的二期轉碟曝氣系統進行了技改，因為二期們離居民很近，只7米多遠，然后我們就改成了微孔曝氣。改成微孔曝氣以后呢，效果很好，現在一點聲音都沒有了。改完了以后，居民還給政府打電話，說你們改造的非常好，沒有聲音了。

　　第五部分就是介紹一下氧化溝改造。我們原來的氧化溝呢，停留時間是16-17個小時，因為有這樣一個條件，我們可以有改造的余地。那么我們改造的目 的主要是在氧化溝里面脫氮，強化脫氮的功能，還有就是通過改造這個曝表的方式，曝表改成底曝，然后徹底的降噪。那么我們二期呢，因為水的有效水深是43 米，還有條件改造底曝曝氣。一期是35米的水深，就沒有辦法改了，所以只是在上面對電機進行一些降噪的處理。

　　在拿到這個方案的時候呢，我們的專家們也是多次來到我們公司，針對我們這十幾年的運行經驗和一些數據，對這些氧化溝進行改造，把原來的這種功能區域 劃分的比較清楚，有消化區和反消化區，反的比較清楚。還有過渡區，就是根據進水水質的不同，如果進水水質高了，我可以增加好氧區，進水水質低了的話，我可 以降低這個好氧區，就是有很多調整的空間。通過調整，我們的目的就是強化脫氮，讓它充分的把水里面的有機氮變成硝酸鹽氮和亞酸鹽氮，這些硝酸鹽氮變成氮 性，盡可能的把氮處理好，剩下的處理不了的氮呢，我們再到深度處理時再解決。這個呢，當初和德國的專家一起設計了一些方案。這個是二次改了底曝。這張圖片 是我們當時技改的一個實施情況，這是我們二次的一條線。因為我們整個30萬噸污水處理量收集的還是老城區的污水，也不能隨便的停產，我們又要保證這個污水 處理廠的正常運行，同時還要技改，所以說我們6條線中停一條線，其他5條線還是盡最大努力保證運行。(如圖)這個當時是我們二期的一條線正在改造。

　　最后講一下深度處理。剛才我們也介紹了，柏林水務在德國都沒有到這樣一個數字，所以這個要求是比較高的，也比較謹慎，也請了一些公司來做一些中試， 像馬蘭山的華西公司，荷蘭的帕克，以及美國的STS等等，他們來給我們做了為期半年的實驗，通過實驗尋找一個比較好的工藝。最后通過這個招投標的方式，確 定了我們的工藝路線。這個是我們建設中的反氫化磷浴池，這是工藝。就是我們30萬噸就分成了兩條線，10萬噸一條線，20萬噸一條線。…然后進入到我們原 來一個中水層的微型地區，然后進行脫色。還有20萬噸的…，工藝情況就是這樣的。

　　這個項目呢，合肥市政府、省政府都非常的關心，10月11號市委書記吳存榮也到我們廠里進行了考察，安徽省省長陳樹隆以及全國人大常委會副委員長沈躍于今年的2月18號也到廠里進行了考察。現在我們正在試運營期，正在調試，但基本上已經完成了。

　　我的介紹就這些，謝謝大家。真誠的邀請各位，有時間的話到我們公司去參觀指導，謝謝。

　　《中國PPP沙龍》第五期會議實錄(四)

　　主持人：

　　謝謝張總的精彩演講。接下來有請君合律師事務所合伙人政府方法律顧問劉世堅律師給大家介紹一下這個項目的談判和履約情況，大家掌聲有請。

　　劉世堅：

　　首先謝謝各位，也謝謝梁總的邀請，讓我有機會在十年之后故地重游，跟大家一起回顧當年我們一起合作過、戰斗過的一個項目。

　　這個項目呢，在我參與的時候差不多是文件制定的時候，包括這個招標、評標、談判，包括后來的轉讓，以及后期的一些履行，我都是全程有參與的。當時是 和大岳咨詢公司一起作為政府方的咨詢顧問，當時大岳這邊是金總，還有鄭潔，還有今天沒來的畢志清我們幾個人，在紀主任的領導下，跟咱們的建委、國資委和財 政局的一些同志一塊兒，跟我們強勁的對手即柏林水務的梁總和劉總的一個很精彩的過程。

　　今天以PPP為主題的這么一個演講呢，我也想借花獻佛，用PPP來形容一下王小郢項目。

　　第一，professional這是一個非常專業的項目。第二，practical是一個非常務實的項目。第三，perfect它是一個非常精彩的項目。

　　首先看看第一個，一個非常專業的項目。這個項目為什么能夠成功呢?我覺得它的基礎在于它有一個非常專業的參與者，從政府的角度來講，它扮演了一個非 常專業的角色。我理解的所謂的專業，就是在你有一定的業務能力的前提下，有所為，有所不為。那么對于合肥市政府來講，為什么當時說合肥市政府專業呢?因為 它做了一個非常科學的決策。實際上我們知道，2003年的時候，實際上這個項目并沒有一個堅實的法律基礎，但是當時有一些部委的意見、一些政策，所以說當 時的合肥市政府做了一個非常有膽魄、也非常有智慧的這么一個決策，采取TOT的形式。就我的理解來看呢，實際上當時是沒有先例的，包括這個項目的類型、這 個項目的結構和它的合同，都是沒有先例的。所以我說合肥市政府做了一個非常專業的科學決策。

　　同時呢，它又有一個非常嚴密的、周密的組織。當時專門成立了一個項目工作辦公室，由建委牽頭，有國資委的，還有財政局的，還有當時的城投公司，通過 這個產權交易重新推出了這個項目。全程也還有紀檢委的一個監督。所以說這個組織來講，是非常的周密的，特別是放在那個年代，再跟現在這個操作比起來，是非 常非常的難得的。

　　第三點呢，它是一個非常規范的項目，相信這個呢，大家都有些體會。它的程序是非常嚴謹的，而且當時的大岳公司也是秉持著做一個精品項目，為政府和為 業界打造一個本土的PPP項目的這么一個理念，來打造的這個項目。政府呢，也非常的認可。雖然雙方在這些過程當中有一些分歧、有一些爭議，但是整個過程是 非常的愉快的。

　　專業的層次呢，剛才梁總也介紹了，對這個項目感興趣的投資人很多，最后通過的都是在業內翹楚的，包括現在在業內也都是非常活躍的專業公司。最后能夠 作為候選人出現的，都是非常非常專業的一些團隊和公司。而且梁總剛才也介紹，大家的報價實際上也是非常接近的，也說明投資人也是非常專業的。中間團隊更不 用說了，大岳是行業類咨詢公司里的領軍公司，當時我本人是在君屹律師事務所，說實在的，那時候我很年輕，但是我做過幾年類似的工作，所以說還能跟得上大岳 的節奏，給政府提供服務的時候呢，整個過程也是在學習的過程。亞泰君安的負責人今天沒有來。

　　我們這個團隊的優點在于我們非常年輕，非常也朝氣，而且有干勁兒，在一起工作有相當足的默契，和政府溝通也是非常的順暢，和投資人之間也有共同的語言，能夠在一個層面上對話。所以從參與方來講，這三方本身具備這樣一個素質，我認為是這個項目成功的一個非常非常重要的前提。

　　第二，這是一個非常務實的項目，有準確的定位。當時我的理解呢，政府推出這個項目也是經過了一些篩選和考慮的，對于王小郢來講，大家也知道，在當時 的安徽省污水處理行業里邊它算是一個非常非常好的項目，它有很好的一個基礎，也有很好的一個管理團隊。政府把它推出來作為一個試點，我認為是一個非常務實 的選擇，而且從市場的反映來看，也是非常好的。

　　在做招標的文件時候，也有一個非常痛苦的過程，包括大岳，包括我，我們跟政府的工作組之間也有非常激烈的思想碰撞，但是大家的目標是一致的。按照市 場規則，按照行業的慣例，我們能夠盡可能的做出一個非常完美的招標文件，盡可能的做出一個邊界上相對比較合理的安排，而且在當時的市場環境下，對投資人來 講能夠是一個有吸引力的項目。今天的時間有限，這里面有非常多的細節，待會兒如果有討論環節的話，咱們再溝通。

　　包括一些邊界條件，實際上當時也有比較痛苦的選擇，比如說這個土地的問題。當時對于政府來講，它的選擇空間還是有限的，所以有一些東西還是要先定下來，事后有調整。但是我們從合理合法的角度在招標文件當中留有相應的余地。

　　從投資人的角度來講，我覺得這個項目呢，最起碼當時自己是非常驚訝的，就是這個投標人的水平。因為在這個時候，實際上國內的BOT項目、PPP項目 也就是那么幾個，所以說投標人的表現還是非常出彩的，特別是排名第一的中標候選人。我當時花了很多的時間去看投標人的投標文件，他們的投標文件呢，說實在 的，當時是令我沒有想到的。當然了，柏林水務畢竟是國際上一個比較知名的水務公司，它做出來的東西是比較精致的，而且技巧非常好，因為這里邊涉及到一些你 要有取舍。因為首先你得能響應實質性的條款。但是你又怎么能夠從這里邊找到方法，提出自己的利益訴求呢?而且找到招標文件里邊可能來講相對不是太合理、不 是太堅持的一些地方，一些薄弱環節，這都需要技巧，也需要對這個項目有一個非常好的理解。我認為柏林水務的投標文件，在這方面做的是最好的。而且它在將來 有一個合法的、合理的談判，打下了一個伏筆。這一點呢，哪怕是在今天，如果你要參加公開投標的話，也是非常值得這些投標人借鑒的例子。

　　這里邊稍微的扯一下，因為我現在經常參加PPP項目的投標，我能看到的是幾乎所有的投標人在這個法律方案意見里都是零，都是沒有偏差意見。當然，也 可以理解。就是說大家誰也不愿意在這方面失分，對于你心里真的有很大偏差的條款，你可能愿意留在談判階段去解決。實際上我覺得如果你掌握一定的投標技巧， 而且說這個確確實實是你非常關注的實質性的問題的話，你不放在投標文件里留有一些余地，從評標總則、評標細則來看，大部分的這種項目是不會在這部分丟太多 分的。你要碰到一個比較強勢的業主的話，實際上你在談判的過程當中會非常的被動。

　　第二點，整個過程中的工作是非常非常的扎實的。從我們開始做招標文件，我和大岳的同事就長時期的駐扎在當時的一個華都賓館里，一次可能要住一個月左 右的時間。當時跟這個紀主任、李主任去溝通的時候，實際上很多時候在吵架，各種各樣的爭吵。但我總結整個過程就是三個字，一個是吵，吵的非常厲害。一個是 理，大家得講道理，對政府來講，不會因為我付你的錢、我是業主就來壓你，就來質疑你的專業性，質疑你作為咨詢顧問的忠誠度，它不會這樣，大家都在講道理。 還有一個字就是妥，就是說這個過程當中各自都有一些妥協，政府也妥協，咨詢顧問也有妥協。當然，我的妥協可能是最小的，碰到一些法律問題，我是不能妥協 的，那不能妥協的話，對我來講，可能簡單一點，我就出個《法律意見》，出個備忘錄，我就OK了。但是對于咨詢顧問來講，對于政府來講，他們還是要在這個基 礎上找到一個折中的辦法。

　　到了談判階段，同樣也是這三個字，我們跟柏林水務談了四個月的時間，沒有一天不在吵，天天吵，每次開會都吵，那簡直是吵翻天了。當然，這都可以理 解。吵歸吵，大家都還是講道理的，只要你的道理說得通，實際上對都會站在你的角度考慮，找出一個折中的方案，而不是說我強行的要求你接受我的觀點，我強行 要求你接受我的立場。沒有以后的話，這個項目的合作版本不會是今天這個樣子。

　　最后就是一個妥，妥協，也有穩妥的意思在里邊。我們這個合作真的是談出來的。招標文件不能說不行，招標文件也是非常好的一個范本，但是也是我們花了 非常大的精力去做的這么一個文件，很多實質性的條款都是我們咨詢顧問和政府的工作人員一條一條的談出來的。但是放到市場上后，市場的反應也要求我們有所調 整。因為在那個階段，大家是一個未來的合作方，你不能完全利用你的優勢。其實在這個項目里，政府是很有優勢的，如果你濫用自己的優勢，實際上會掉到一個陷 井里，我把它叫做優勢陷井。如果你一味的強壓，可能投資人他在合約條款中接受了，但是他履行起來呢?他是專門做這個的，他是專家，他會不會勉強的接受那個 強勢?說實在的，這個對項目的長期穩定共贏這么一個目標是非常不利的。所以我們在談判的過程當中，也是花了非常多的時間在拉距離。但值得一提的是，所有的 工作都是在一個合法的基礎上進行的，原因就于柏林水務當時提出來的偏差意見，都是在它的投標文件里有的。雖然它有一些技巧，它是采取原則性的提法，但是它 留的空間，它給自己將來行使投標人正常的權利留下了一定的余地。對于政府來講，政府也非常的尊重，它基于招標文件、基于投標文件獲得了這種權利。但同時 呢，政府也堅持了自己的一些原則。這里面就是一個原則性和靈活性并行的問題。

　　總的來講，經過了那么長時間的拉鋸，我們對很多現在大家看到的已經非常熟的、你覺得看起來非常平淡無奇的一些條款，實際上在當時來講，都是我們一個字一個字的談出來的。

　　舉個例子來講，就像這個提前終止的條款，在招標文件的時候是非常的簡單的，因為大家都沒有從投資人的角度去特別深入的想這個事兒;但到了談判階段 呢，投資人就提出了一些問題，而且政府也覺得合理。那怎么辦?你只能是完善條款，同時又不違反招標人既定的原則。整個提前終止，首先是提前通知、提前終止 的開始、提前終止的程序，包括提前移交的一些安排，這個就是我們一個字一個字的寫出來的，寫成中文，再翻譯成德文。因為當時柏林水務的主談是德國律師，德 國律師用德語說他的觀點，再翻譯成中文。實際上這些話呢，我覺得可能這樣的話還是制造了一些溝通上的障礙。但是總的來講，因為梁總和劉總都非常好嘛，所以 也沒有造成太大的誤會。我覺得可能是翻譯的問題，使溝通沒那么暢通。所以說整個工作做的非常的扎實。

　　另外一個是本土化的目的。我們當時借鑒了國際的經驗，基于一些范本做的。但是后來結合這個項目的特殊情況，我們做了大量的工作，使王小郢這個項目匹 配柏林水務的投資人，現在來看這個文本呢，雖然還是有一些不滿意的地方，但總的來講，還是為后來的TOT項目，乃至于整個PPP項目，它提供了一些框架和 一些標準。

　　最后呢，我認為這是一個非常精彩的項目，很出彩，我不能說它是個完美的項目，但是我覺得它是一個精彩的項目。甚至說有人感興趣的話，可以去拍一個短 片，它這個投標過程、開標過程跌宕起伏，當時我在現場，真是一個報價出來后，現場非常的熱鬧。因為它也很巧，這個報價是逐漸高起來的。一開始是三點多個 億，我記得應該是國內企業的報價，然后是中方報的一個4.3還是4.5，對不起，我記不太清楚了。反正到最后才是柏林水務的報價，4.8億，所以說那個開 標過程是非常非常的精彩的。

　　實際上剛才也介紹了，談判中的每一個條款都可以做一次研討會，不一定是說對現在有多么大的一個指導意義，但它非常的有借鑒意義，它和整個項目結構、 合同框架，以及PPP項目都是相關聯，它為什么會這樣?它的內在邏輯是什么? 為什么這個條款改了，下面的條款也必須跟著改?當時這個是非常有意思的一個過程，對于我個人來講，我非常享受整個過程。但我不知道梁總和劉總怎么樣，反正 我自己在這個過程中是非常享受的。和這個政府的同事也是相處的非常好的。經常蹭飯、蹭煙，當時這個革命感情真是杠杠的。

　　協議履行，這個我也重點的講一下。實際上這么多年發展下來，中國的PPP項目現在也是到了一個很關鍵的節點了，就是它在缺少頂層設計的情況下，已經 有很多的隱性問題暴露了出來。特別是它在快速的發展過程中，很多項目都是簡單的嫁接以前項目的經驗，我不去特別仔細的考慮一些細節，導致可能就為了簽約而 簽約，為了做一個項目而做項目，去承諾一些自己可能做不到的事情，或者是承諾一些自己沒有意愿去做的事情。現在慢慢的出現了很多潛在的爭議，我自己本人也 處理過幾起這種項目的爭議，原因有很多方面。其實呢，大家要是說共同性的話，也很明顯，就是過于利用當時自己的優勢。投資人利用了自己的專業優勢，政府 呢，利用了自己業主的優勢，急于達成一些共識。在表面上達成共識，實際深層次的沒有達成共識。大多數情況下是政府沒有辦法按照當初的約定去履約，而且中國 政府對政績的考察標準和程序，也導致了每一屆政府的利益敏感度是不太一樣的。特別是對于一個項目，它可能對每一任的主管官員來講，都是有不一樣的考量的。 但就合肥市來講，王小郢項目也體現了合肥市的優點，最明顯的優點就在于它有契約機制，它有履約的意愿，而且它也有履約的能力，包括我們在項目設計的時候， 我們也搭建了一些條款，讓他們能夠按照這個條款去構建這個履約的能力。因為在《預算法》沒有改革之前，政府對PPP項目付費方面呢，或多或少會存在一些履 約無能的東西。那個時候不是說他不愿意付費，是他根本就沒錢來付。但在這個項目里面，我們首先對這個風險進行了識別，相應的還對這個風險進行了管理。我相 信這個機制設計對合肥政府履行這個合同都是有幫助的，而且對于投資人來講，對于項目來講，都是一個非常成功的設計。

　　總而言之，我自己的理解呢，PPP項目不是一個簡單的買賣，這項目的合作各方的利益，并不局限于這個項目本身，有時候他們的共同利益是密切相關的。 從根本上來講，一個項目的風險，對風險的識別、分配和管理都是非常非常重要的，對雙方都非常重要。如果你處理不好，這些風險絕對不是項目一方的風險，它演 變到最后，一定是項目雙方的風險，而且最后一般情況下是由老百姓來承擔這個風險。

　　如果你沒有一個很好的爭議解決機制，沒有一個很好的爭議防范機制，你最后出現了爭議，你去打官司也好，去協商也好，我們可以看得到國內有一些已經完 結的結果，實際上都是非常令人感慨的。最后爭議的結果不管怎么樣，對于項目本身來講，它都是一個遺憾，都是一個失敗。還是要尊重PPP項目的伙伴關系、風 險共擔、利益共享這么一個基本的內核，達到一個長期穩定多贏的項目，我覺得這是王小郢項目的一個成功經驗。也希望我們中國從2014年開始，遵循著這樣一 個模式去發展。謝謝各位。

　　《中國PPP沙龍》第五期會議實錄(五)

　　主持人：

　　謝謝劉律師的精彩演講。接下來請大岳咨詢公司總監政府方資深顧問鄭潔給大家介紹這個項目的招標過程和項目公司與政府的后期互動情況，大家掌聲有請。

　　鄭潔：

　　尊敬的孫秘書長、梁總，以及各位領導和嘉賓。非常高興這一期的PPP沙龍能夠在合肥舉行，并且研討的是王小郢污水處理廠資產權益轉讓項目的十年經驗介紹這樣一個主題。

　　王小郢的這個項目，是我們大岳咨詢公司在十年前為合肥市政府提供咨詢服務完成的一個污水處理廠的TOT的項目。從這個項目的影響力來講，應該說它是 我們國家的水務行業市場化進程當中一個具有非常典型的代表意義和標桿性的項目。我本人是當時我們公司負責這個項目的項目經理，今天來到合肥，一方面是能夠 和在座的各位有一個交流和互動，同時還能夠見到當年曾經共同戰斗的這些領導和朋友們，我感到心情非常的激動。

　　接下來呢，我就從政府咨詢顧問的這個角度，對王小郢TOT項目整個實施的過程，以及項目公司成立之后，政府和企業之間后期的互動情況向大家做一個介 紹，希望我講的這個內容能夠幫助大家對王小郢項目有一個更全面、更完整的了解，同時，也能為我們國家目前PPP的推廣提供一些經驗和借鑒。

　　我講的內容分成三個部分，第一部分是王小郢項目的基本情況，第二部分是項目實施運作的一個回顧，第三部分是對轉讓以后政企合作情況的介紹。

　　首先是王小郢污水處理廠的基本情況。王小郢，它是安徽省的第一座大型的污水處理廠，也是當時全國規模最大的氧化溝工藝的污水廠。前面呢，張總已經介 紹過了，它是分兩期建設的，兩期各15萬噸。大家可以注意看一下，第一期是1998年9月投入運營，第二時期是2001年的12月投入運營，我們王小郢的 這個項目轉讓的時候是在2003年，也就是說這個污水處理廠轉讓的時候，這個資產是非常的新的，第二期工程可能才運營了一年多一點的時間。然后是它的污水 處理收集的范圍，包括了合肥的北、東、西南以及老城區這么四大片區，服務面積有52平方公里，人口有86萬，它的這個尾水最終排放出來以后流入巢湖。這個 廠區的污水處理服務范圍比較廣，服務的人口也比較多，那么它對于政府提供或者說確定這個廠的一個比較高的基本水量，提供了一個比較有利的條件。這個項目在 當時剛建成之后，曾經獲得過市政的魯班獎，也有很多別的獎項，比如說全國污水處理的示范運營單位，亞行的示范項目，建設部的污水處理培訓基地等等。那么它 的運營和管理在當時的水平是比較高的。還有一點呢，就是TOT項目當中投資人可能很關注的一點，就是說員工的包袱會不會重?當時王小郢污水處理廠正式有事 業編制的員工只有65個，人員是比較精簡的，而且這些人普遍比較年輕，素質比較高。這幾條又可以說是王小郢這個項目比較有優勢的一個方面。

　　下面再給大家介紹一下這個項目的實施模式，我們是通過國際公開招標這個方式來選擇受讓人的。一個污水處理廠市場化的項目可能有兩個很重要的指標，一 個是你的污水處理服務費是什么水平，還有一個是如果要轉讓的話，你的資產轉讓大概是一個什么樣的價格。這兩個變量呢，通常不會都變動，一般是確定一個，然 后通過招標競爭另外一個。那么王小郢這個項目中，經過和政府的討論，我們確定的是把污水處理服務費的起始單價確定在7.5毛錢這么一水平，然后在定單價的 情況下競爭資產轉讓的價格。當然，除了價格以外，我們還要考慮一些其他的因素，比如說投資人的技術水平、運營維護的能力、財務的實力、法律方面的方案等 等。評標的時候我們采用的是一種綜合評標的方法，其中，資產轉讓價格是一個很重要的因素，應該是占到了50%或60%的這樣一個比例。在通過招標選定受讓 方之后，受讓方要依法成立項目公司，建委和項目公司簽訂特許權協議，授予他特許經營權。我們的特許經營期設定的是23年。那么合肥的城建投，和項目公司簽 訂資產轉讓協議，包括當時這個轉讓價格的支付、資產的移交等等這樣一些事宜如何處理。那么污水處理管理處，它和項目公司去簽訂污水處理服務協議，結算水 費。其中，資產轉讓協議和污水處理服務協議，是我們特許權協議的一個附件，主協議是特許權協議。

　　那么在特許經營期當中，項目公司要提供達標的污水處理服務，同時向政府收取水費。特許期結束之后，他再把這個污水處理設施無償完好的移交給合肥市政 府。大家可以看到，這是一個非常典型的TOT的安排，就是政府先移交給項目公司(T)，項目公司運營23年(O)，完了以后項目公司再移交給政府(T)。

　　下面呢，我對王小郢這個項目實施運作的情況做一個簡單的回顧。我們這個項目，一共大致分為這么五個階段，首先是項目的發起和前期的準備;之后呢， 我們進行了項目的推薦和資格的預審。第三個階段是方案的研究和項目協議的編制。第四個階段就是招標的流程，我們國際公開招標，確定投資人。最后就是簽協 議，然后移交運營這一塊。2002年的時候，建設部發布了《關于加快市政公用行業市場化進程的意見》，在這個政策的背景下，合肥市要解決公共設施建設資金 不足、同時提高效率的問題，它準備用市場化的項目來做。在當時，合肥市政府已經成立了一個市政設施資產運作領導小組，建委是在2003年的5月成立了王小 郢的招標工作組。也就是這個月，我們大岳咨詢向建委提交了項目建議書，兩個月之后，7月份的時候，建委就聘任我們正式擔任這個項目的顧問。

　　我們進廠以后，從2007年7月份到9月份這個時間，我們和政府建委及其他的同志一起對資格預審的這個文件進行編制和討論。當時進行資格預審的考慮 呢，我想也是因為王小郢是一個非常優質的資產，政府希望來的投資人是有實力和有能力的，不是說誰都可以來。所以說呢，我們對投資人要設一個門檻，因為我們 進行了一個資格預審的這么一個安排。9月18號，中國日報、中國建設報和產權交易的一些網站上，我們發布了預審的公告。同時，我們大岳咨詢也向業內和我們 保持密切聯系的一些水務公司，進行了專門的項目推介。從報名的形勢來看，大家對項目還是非常感興趣的，提交申請的人也很多，這方面我稍后再說一下。

　　第三個階段，就是方案的研究和協議的編制，這一塊呢，我這兒寫的是10月初到11月底，實際上應該要比這個長。因為我們在進行資格預審的時候，已經 在做招標文件編制的一些準備工作了。這里頭包括我們項目的一些協議，投標人須知等等一系列文件，包括這個項目的結構設計等等，大概是討論了三輪，然后再定 稿。

　　接下來就進入了我們招標的這個流程了。2013年的12月份，我們發布了招標的文件，在10-29號之間，安排了進行盡職調查。當時做的比較好的一 點是我們在王小郢這里設立了一個資料室，把它成立以來的建設的資料、運營的資料、財務的資料、法律法規等相關的資料分門別類的做了一個陳列;同時，當時廠 里頭派了一些人來配合調查，我們對所有投資人的問題進行了一個詳細的解答。這個安排還是比較合理的。

　　在2月20號的時候，也就是招標文件發售不到三個月的時間，我們就開標了，當時是在合肥的產權交易中心。開標完的第二天就被拉去了一個縣城的小山莊 里頭評標，評了四天。評完之后報給政府去批。實際上一直到7月份，都和排名第一的聯合體在進行談判。談判進行的非常的艱苦。談的時候呢，我記得連五一假期 的時候，我們所有的人都沒離開，我們金總還特意從北京飛過來陪我們打羽毛球，鼓勵我們要堅持，說這個項目是勝利在望了。2004年的7月份開始到11月 份，政府派了3個代表，投資人派了3個代表，加在一起成立了一個移交委員會，做性能測試，這個測試的時間非常長，4個月。做了什么事兒呢?污水廠要大修， 然后安裝流量計，進行性能測試、資產的清點移交，合同轉讓，等等這些所有的工作。10月11號，項目公司成立了，24號，正式簽了項目協議。從2013年 的5月到2014年的11月，整整歷時一年半的時間，這個項目運作的時間還是挺長的。

　　下面這一頁是我們在這個項目當中研究和談判的重點，不一一細說了，比如說土地的供應方式，你是租啊，還是轉讓、出讓給投資人?基本水量呢，以30萬 噸的這樣一個規模，如果定的太高，定的太低都不合適，那么這個基本水量怎么樣去確定?進出水在哪個地方設點，怎么計量?再比如資產移交的性能測試，什么樣 的方式、什么樣的機制，要達到什么樣的完好率、什么樣的指標?水質，進水水質、出水水質怎么設定?如果進水或者是出水的水質超標的話，怎么處理?污水費你 是月結、季度結，還是怎么結，如果說你政府污水管理處要付費給投資人的話，你怎么保證你每個月都有足夠的錢付給他?監管標準和違約的處罰，包括價格的調 整，調整的話是用什么方式?內容怎么設計?等等。不可抗力，哪些事情我們可以歸到不可抗力?根據它的性質不同，不可抗力還有不同的處理原則和方式。提前終 止的補償，如果發生了非常極端的情況，項目要提前終止的話，那不是說一終止大家就一拍兩散了，這個時候，你還要分析原因，政府原因、投資人原因的，不同的 提前終止，你可能還有補償或者是支付對價的這種安排。爭議的解決，如果有爭議到極端情況是走法院還是走仲裁?如果說是仲裁的話，你到哪個地方去仲裁?等 等。這里頭要討論和研究的事情實在是太多太多了，非常非常的多。我們當時討論和研究的也是非常的細的。

　　從這個項目實施運作的結果來看，資格預審的時候有8家報名，7家交了申請，有6家通過了我們的審查。投標報價，最后是有4家投資人(其中有3家聯合 體)交了投標文件。我PPT上是低到高的順序，實際上當時開標唱標的順序是3.69、4.5、4.3和4.8億元，基本上是逐漸的推向一個高潮。大家也可 以看到，投標人報價的這個區間范圍非常的接近，說明他們對這個項目的價值判斷也是在一個很接近的范圍之內的。因為項目的條件是非常的清晰的。當時，王小郢 是國內公開招標的標的額最大的污水處理的TOT的項目，我們在這個項目當中設定的0.75元這個單價，也為隨后的一系列的市場化的項目確定了價格的標桿。 當時呢，可能市場上的運作也不太規范，好多地方市場化項目的水費是一塊，一塊多，有些政企不分的污水處理廠的話，可能它的成本就要7毛5。

　　后續呢，它又歷經了談判、性能測試、草簽等這些多個環節，中標人成立項目公司，并且接手王小郢污水處理廠。現在是已經順利的運營了十年了。

　　從王小郢這個項目上我們可以理解，就是說可以供我們現在的PPP項目借鑒的做法，第一個就是你要充分的重視前期工作，合理的確定項目條件。前期工作 的重要性呢，其實我們認為是怎么強調都不為過的。合肥做的很好，因為咱們說這個項目需要決策的相關部門的領導成立了一個專門的小組，專門研究招標中需要確 定的事項，這種安排給了我們以及政府自己足夠的時間去研究和決策。從我們的經驗來看，一個項目的前期工作做的越充分，后面的不論是招商也好，招標也好，包 括項目實際的實施和運營也好，會碰到的問題和困難就會越小。現在有的項目可能說時間不允許，有些項目可能總體時間比較短。但是無論什么時候，前期工作要重 視并且做好這個意識是一定要有的。

　　然后就是合理的確定項目條件。你不要給投資人承諾太多你做不了的條件，或者說你的條件太差了，投資人不會來。你這個條件，政府要能夠承擔得起，要接受，同時你要得到資本市場的認可。

　　第三個就是要實現規范運作，實行公開公平公正。規范運作這一塊，我就不再特別強調了，大家也看到了，我們這個項目用的時間很長，當時合肥的紀檢委是全程參與的，我們的各個環節是一環扣一環，可以說我們自己認為、包括政府也認為這個運作是很規范的。

　　那么說到公開，我們是國際公開招標的;公平，合肥市政府在這個項目的從始至終，就沒有給過我們咨詢顧問任何的來自政府的或者說外部的這個壓力，無論 是明示或暗示的說有傾向性，這個公平性對投資人的信心的影響是很重要的。公正，也是這樣。包括我們在評標的時候，大家也可以看到，我們的這個方案的設立是 很公正的，評標的辦法也很公正。最后真正選出來的投資人的投標方案，確實是保證做到了優中選優。“三公”這一塊呢，我覺得對于政府來說，它能夠從根本上增 強投資人的信心，然后提高項目的價值。這一點是希望能夠特別注意的地方。

　　還有一個是打造專業的團隊，轉變政府職能。專業團隊這一塊，大家可以看到說，你一個TOT或者PPP的項目當中，要解決的都是一些非常專業的問題， 它是一個比較復雜的一系列合同或者協議的安排，需要有專業的人來做專業的事情，這個專業的人可能是政府內部的人，或者是請的外部的顧問都可以，但是一定要 強調或者說實現專業性這一塊。政府的職能轉變這一塊就好理解了，因為原來可能政企不分，那么PPP之后呢，投資人進來了，政府監管你有沒有力量，你用什么 方式來監管?你的定位和職能能不能及時的轉變?這個對于PPP項目后續運行的有序或者穩定都會有很大的影響。

　　最后就是要注重契約精神，減少違約帶來的風險。我們知道，PPP實際上是在政府和投資人之間建立了一個非常長期的合作安排，少則十幾年，長則二十幾 年甚至三十年，可能有的比婚姻關系持續的時間還要長。那么在這么長的一個過程當中，政府和投資人之間沒有一點磕碰，可能性其實是很小很小的。但是呢，無論 是哪一方，你都應該要保有這個契約的精神。就是我這個項目有這么一個合同，我希望雙方能夠履約，出現問題的話，大家進行商討或妥協，或者是進行一個評估和 完善。但是呢，要有契約的精神項目才能真正地堅持下去、走下去。對投資人來說，他的風險會大一些，如果他不履約很可能投資就打了水漂;對于政府來說，如果 沒有契約精神的話，政府的公信力和當地的投資環境都會受到一個很壞的影響。

　　最后，再簡單的介紹一下轉讓之后政企互動的情況，第一個是污水處理服務費的單價調整，按照我們對項目的安排，污水廠和政府之間結算的這個污水費是一 個中間價，不同于我們政府向百姓收取的污水處理服務費的價格，它兩年有一次調價的安排。剛才梁總也列了一個詳細的公式，基本的思路就是說你的動力、人工、 化學藥劑等大概在總水價中分別占一個什么樣的比例，不同的因素再根據統計年鑒當中的指數變化來做一個相應的調整。這個比例不是一成不變的，我們的安排是每 8年，你可以對這個比例做一個比較切合實際的調整。截止到目前為止，水價從7.5毛調到了9.12毛的樣子，一共調了四次價。總的漲幅，我算了一下，大概 是21%。如果這十年簡單算數平均的話，年均增長2%，應該說還沒有超過CPI的這么一個漲幅。那么它的水價調整的這種機制，從實際運用效果看還是比較合 理的。

　　第二個是提標技改，這個剛才張總介紹過了。我這兒說一下從2010年的5月到年底，政府研究用什么方式來做，后來確定的是采用大建設的模式來實施這 個工程，這個工程是10月底完成。這里咱們說一下，像這種出水水質標準的提高，它是簽約以后新發生的一個事件，在我們當時做合同的時候呢，其實你是沒有可 能窮盡未來可能發生的所有事件的。但是，你應該在合同中有一個制度或者原則的安排來進行處理。所以說呢，我們當時在特許經營協議和污水處理服務協議當中寫 到，如果提標技改的話，你是可以參照法律變更的這樣一個性質去走一般的補償事項進行處理的，我們了解到的是目前政府和項目公司正在談判，但最終采用委托運 營還是項目公司買過來運營的方式還沒有定。

　　第三個是污水處理服務費的支付。合肥現在向居民收取的污水處理費調了兩次價，從5.1毛調到了7.6毛。目前政府向王小郢廠支付的污水處理服務費呢，每個月都是按時支付的，沒有出現延期的這個情況。

　　第四點是履約和監管。當時我們這個項目是比較早的，就是污水處理廠的運行和監管這一塊呢，比較細的東西還不太夠。后來呢，合肥市也相繼出臺了《合肥 市城鎮污水處理運行管理導則》等等一系列的監管要求，建立了檢測、監督和細化違約處罰的一系列的措施。應該說，合肥市的這個要求是挺嚴格的，就是它隨機抽 檢的頻率，包括其中部分的監管要求，比我們當時簽的協議要更為嚴格。我們看到，項目公司是按照合肥市以及我們當時簽訂的項目協議的規定在履約，達到了政府 監管的要求。

　　最后再快速的總結一下，我們認為王小郢這個項目，當時它實施的時間很長，各項工作都完成的非常的扎實;招標的結果，無論是投資人的實力還是投標的報 價，政府都非常的滿意。項目公司接手運營以來，政府和投資人都很嚴格的在履行自己的權利和義務，雙方合作的很好。王小郢這個項目的運營管理是非常的平穩 的，我們認為王小郢TOT這個項目這十年以來，它是經受住了歷史的檢驗的。

　　我要講的就這些，謝謝大家。

　　《中國PPP沙龍》第五期會議實錄(六)

　　主持人：

　　謝謝鄭總的精彩演講。接下來我們請合肥市建委主任、政府方招標談判的主要負責人紀開學主任暢談介紹、回顧這個項目的運作過程和一些經驗、體會，大家掌聲有請。

　　紀開學：

　　尊敬的各位領導，各位嘉賓，大家下午好。今天非常高興參加王小郢污水處理廠資產權益轉讓項目經驗分享，已經是十年了，我呢作為當時資產轉讓的主要談判人，也是見證人，非常高興能參加這個會議。

　　我先簡單的回顧一下當時政府推出這個項目的背景，以及談判的一些過程。

　　這個背景呢，應該說是2002年的時候，市政府有意要推行市政公用資產市場化改革，倡導投融資渠道多元化。王小郢污水處理廠又在建設過程當中，這個 應該說是非常有序的，在建設當中，它一個是獲得了國家最高建設榮譽。第二，王小郢污水處理廠的資金運營也是非常好的，在建設部也是屬于典范。按照政府的要 求呢，就決定把王小郢廠作為整體的資產權益轉讓，確定23年的特許經營期轉讓出去。所以我們呢，按照這個要求由政府來提供資金組織招標活動。一是要求要體 現公平、公正、公開。第二個要與國際接軌。第三能夠找到帶動合肥污水處理這個行業發展的一個合作伙伴。

　　那么在這種情況下呢，我們政府就指定我們建委，財政、包括市委監察科等相關部門成立這么一個領導小組，那么市政府常務副市長親自擔任組長。市政府各 個部門的主要負責人都擔任成員。那么下設這些辦公室，我就兼這個辦公室主任。各部門組織人員成立辦好組織，那么成立這個組織之后，它做哪些事呢?第一是對 資產進行評估，王小郢能值多少錢這是第一。

　　那么第二，我們要選中一個咨詢顧問。實際上選咨詢顧問，我們也做了一些工作，先后我們去了上海，深圳，也去了北京。最后我們選擇性的邀請了幾家，特 別是大岳公司，他們的報告做的也非常滿意，后來我們回來看，大岳很適合，口碑好，而且他們也比較專業，在全國做的也是比較早的。所以選擇了大岳咨詢公司為 顧問公司，這是第二個。

　　那么還有法律顧問的事，我們自己選了一個在市政府擔任法律顧問的律所。同時大岳公司對我們項目負責。我們要談，這個項目必須與國際接軌，要符合眾多 的法律法規、相關政策。同時我們的制度情況，我們也要完善法律制度，所以把這三個為前提。在這種情況下，我們從零三年開始做，而且政府對我們把關很嚴，一 定要有這個經驗，而且在這方面有特長，才能參與到這個里邊。而且政府定的標底價，剛才已經介紹了，政府批的是兩億六千萬，那么在這個基礎上，我們也不知道 政府底價。到最后開標那天，底價到底是多少，我和我們辦公室還有一個副主任，我們兩個人一到常務副市長那，他們正在開會，結果他們就說你們出去，我們正在 談，這次底價定的是兩億六千八，政府轉讓的基本底價。

　　實際上招標實現的是四點八個億，后期說怎么招標的價格這么高，我們賣的那么高，我們開始想低門檻讓投資人進來，進來以后市場競爭確定的什么價就是什 么價。后來開標的時候價格從低到高，這是我們要講的過程。大體上也就這樣。那么確定呢，我們就進入了談判，這個談判是非常重要，進來的人才都是好的。所以 剛才劉律師剛才講了，爭吵，妥協，這都是必須的，而且都懂得法律法規，在這方面他們是非常強的。

　　非常深刻的是，在談判中途有一段時間我們暫停了。中間有兩種看法，后來說還能不能繼續談，繼續談你要妥協，你要按照我們政府文件，按照政府的要求， 按照政府的法律法規。不能說我們妥協，我們也能妥協，就是雙方各退一步才能合作。實際上在那個時期，我們也選擇了第二種方法，準備不跟柏林水務合作，準備 和天津創業環保去談。當時柏林水務梁總非常贊同，他們追得很緊，一定還要繼續下去。那么這樣，我們繼續合作。所以柏林水務作為我們的運營商二十三年。這是 我講的一個過程。

　　那么這個協議簽訂完了，對我們來說最難的就是解決人員的問題。有關部門在過去運營也算比較規范的，所以在公司獎金、福利，整個待遇都比較好。但是柏 林水務一旦接手，這些人員怎么辦?柏林水務也不可能全部加到項目里面。所以從政府考慮，分出去一部分人，剩下的一部分留在柏林水務，一定要按照我們簽訂的 人員來分。那么在這種情況下，柏林水務確實很負責，按照他們的福利，給這些人員做了補償，到現在這些人員可能還在污水處理廠，這要感謝柏林水務對我們的支 持。

　　項目實施的內容實際上是非常多的，一個是談判非常艱難，一個是處理指標的確立，以及提標改造的問題。當然還有調價模式，這一塊是非常的艱難，還包括 一些設施設立，還有改造的問題。包括我們作為信息管理，這些內容全部在它那里邊報了。那么從現在看，已經運營了十年了，我個人感覺，咱們現在的局面是非常 好的雙贏局面，社會反映很好，我了解了一下是共贏的局面。那么在這十年當中，國家也有新的要求，也有新的標準，柏林水務也按照合同上規定，按照政府要求， 現在正在做他們的改造。其實這方面大家也做了很多努力。

　　所以我在這里一個是非常感謝柏林水務，參與了管道營運，曾經我們的合作伙伴。我覺得把國際上一流的污水處理行業經驗的隊伍帶進中國，所以我覺得這個 對污水處理豎立了新的標桿。同時合肥市的污水處理更成功，發展更好，這應該跟柏林水務有很大關系。所以非常感謝柏林水務作為我們的合作伙伴。第二個非常感 謝大岳公司擔任我們的咨詢顧問，因為大岳公司確實是國內一流的咨詢專家。所以他給我們做的標準，包括整個運作實施方面，確實給了我們非常大的支持，這一點 要感謝。

　　第三個要感謝我們兩個律師事務所，他們確實是非常專業的法律人才，為我們項目提供了有力的法律支持。在這里也要感謝王小郢給政府的支持，祝我們王小郢能成功地繼續運營下去，我就講這么多，謝謝大家。

　　《中國PPP沙龍》第五期會議實錄(七)

　　主持人：

　　謝謝紀主任，接下來我們請今天最后一位演講嘉賓，中國大氣網總編，清華大學環保產業研究中心主任傅濤先生演講。傅主任的演講題目是中國PPP模式的研究與思索，大家掌聲有請傅主任。

　　傅濤：

　　大家下午好，作為最后一個發言者很榮幸，得到咱們PPP委員會，還有大岳、柏林水務的邀請，跟大家分享一下我對PPP的看法。在分享之前我想談一個 感想，柏林水務的王小郢污水處理廠是行業非常標志性的項目。我零三年從住建部到清華大學做水研究主任，我們當時一直在研究這種市場化的案例。當時談到了特 許經營，王小郢項目是備受關注的項目。一個是它的公開招標，然后外資中標，溢價，是行業非常關注的項目，我在05年的時候，就是王小郢投資人接手一年以 后，受涂總的邀請，我來做過一次考察，因此結識了柏林水務。看到了柏林水務在運行中的狀況，有點體會，因為柏林水務是做事扎實，在營銷上做的并不到位，但 是在管理上是讓人非常放心的這樣一個機構。

　　合肥能選擇這樣的機構，最后也出于幾個方面，一個這個確實是合肥市政府，是個非常認真的執行這個程序。金總說的規范化運作，我覺得在這個項目里非常 好的體現出來了，要不然你們找不到柏林水務這樣的公司進行合作。其實這個合作可以看到，柏林水務敬業的這種精神，其實奠定了這個項目十年成功的基礎。雖然 現在特許期沒有結束、沒有做完，但是我建議可以做一次真正的中期評估，真的能把一些心得總結出來。

　　第二個這個項目的性質，現在看來TOT并不復雜。但是在十年以前的TOT是個很陌生的，當時BOT比較多，TOT項目中所有的人員安置問題，預期的 資產總值問題，包括以后監管問題，當時其實都是很難的話題。我認為這個項目，金總他們在頂層設計上是有很大突破的。然后里面的政府責任界定基本也是到位 的，我們判斷一個項目的好壞，我想有幾個方面，一個是它交易結構設計是不是合理，政府各個部門責任劃分是不是清晰。一個是不是真正選擇了一個讓你放心的服 務機構，一個合作伙伴。實際上包括最后的實施項目，其實這個王小郢項目，基本上得出一個滿意的答案，我覺得應該向這些參與者表示敬意。

　　我今天想跟大家分享的話題，因為大會給的主題是一個專業性的主題。前面的發言都是經驗性的分享，所以我準備的PPT也是有點專業度的。我想談兩個話 題，非常榮幸的接受這個邀請，因為PPP沙龍今年是第五屆了，前四屆都在北京，但是遺憾的是上一屆有邀請，后來因為出差沒參加成。其實關于PPP的話題， 現在是一個行業非常熱點的話題，以前我們都是從住建部出發，然后談特許經營，或者從國資委出發，談資產轉讓。實際上從財政部出發的PPP，突然出現了非常 風行的，而且跟通用式改革這個話題，是有它背后可行的因素。我在這里談幾個話題，大家避免不了的，我談談我對PPP的理解。

　　因為PPP的詞，其實我們在十年以前做王小郢的時候，就已經是一個很通行的詞，國際上已經有了。但是我們統領的詞并不是這個詞，我們喜歡用特許經 營。一個公共服務，特許經營。其實我第一個問題想回答的是，PPP中間的關系到底是什么，我們王小郢改革之前的政府和企業之間，可能是管理與被管理的關 系。我們現在也稱為監管與被監管的關系，或者是平等的伙伴關系。PPP最后一個P本來指的是伙伴關系的意思。我現在不做回答，實際上我們看到現在是一個附 和關系，處在一個項目結構中間。

　　第二個問題到底誰是政府，PPP的第一個詞，表面上看是政府，實際政府在職能上，我這里談到四個詞，政府職能保證宏觀調控、市場監管、社會管理、公 共服務。我認為誰是政府中間PPP當中的第一個P，并不是政府就一定是第一個P。你是用一個職能參與PPP的交易結構。這個職能不一定是公共服務，環保部 做的是社會管理，社會管理職能是不可能跟企業結成PPP關系的。

　　住建部它的規劃職能，在做資質管理的時候，也是在做社會管理的職能，社會管理的職能是不可能跟企業形成PPP關系的。所以我想說的第一個觀 點，PPP就算第一個P是政府，指的是政府的公共服務職能。地方人民政府是我們市政公共服務的主體，地方政府在國外90%都是做公共服務的。我們的地方政 府不一樣，他們花很大力氣做城市經營管理。其實公共服務職能以前被弱化了，實際上才造成我們發展三十年，公共服務取得的成果其實特別大。

　　所以我說的第一個PPP的P指的是公共服務的職能，不是泛指政府。如果這個政府都沒公共服務職能，就不會做第一個P。就舉例講國資委就不配做PPP 的第一個P，因為它不是做公共服務的。環保部，在縣一級環保部也做一定公共服務職能。但是實際上，具體的講，一般的環保局是不具備公共服務職能的，他是做 社會管理。但是我們發改委宏觀調控更不是PPP那個P，所以我說第三個P指的是企業。企業有一個混淆的問題，我們沒有改制的國有企業是企業嗎?是這個企業 的P嗎?我認為不管是國有企業、外資企業、民營企業，只要想為股東掙錢，它就是另外一個P。由于時間我不展開講，我這里講到了我對PPP的理解。就是說政 府公共服務職能，跟追求股東利益的企業之間的一個合作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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